close

  回到地面後,周爾原在附近找了很久,才發現自己的機車,他打算

先回去休息,第二天再去林以泰的別墅,問個明白。不過,第二天中午

,又接到了陸月花的電話。



  「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了。」


  「只要多付工錢就好。」


  「當然!有的房間空調有狀況,不知道你可不可以來看?」



  下午,周爾原出發前吃了藥,眼前景象恢復正常,沒有怪頭來說哈

囉。他騎到六月花溫泉旅館,一下就解決問題,那些像蒸氣浴的房間,

都恢復涼爽的氣息。


 
  「謝謝!」陸月花奉上酬勞,周爾原的皮夾,又變胖了一些。



  周爾原離開時,服務人員何育安,和幾位年輕女生,神情慌張的跑

到陸月花面前。他停住腳步,這些臉孔他記得,就是那群日本女孩。
   
 
    
  「怎麼了?」陸月花隱約猜出有狀況。


  「她們其中有一位不見了!」何育安擦著臉上的汗,並用不算靈光

的日文,詢問那些年輕女生。


  「請問是那一位?」陸月花改用日文問,她曾在日本求學過,日文

說得非常道地。

 
  「就是椎由真央啊!我們凌晨五點要睡覺,然後她說要去泡溫泉,

很快就回來。可是我們睡到下午起來,發現她不在,手機聯絡不到,在

這裡找遍了,也看不到,她不知道跑到那裡去了?」在說日文的,是一

位曬得較黑的女孩山井貞惠。


  「椎由小姐也許是去買東西,很快就回來的。」陸月花努力緩和大

家情緒。



  陸月花先請幾位年輕女生坐在餐廳裡等候,再把幾位員工找來,站

在戶外庭院,小聲和他們討論。



  「監視器有畫面嗎?可以看到椎由小姐的行蹤嗎?」陸月花問。

  
  「畫面是有,不過……」回答的是最資深的員工畢哲康,他摸了半

白的頭髮,不斷嚥口水。
 
 
  「你直說無妨!」陸月花語調平靜。
 
       
  「我們把每一支都調出來看了,就是沒看到椎由小姐的。」畢哲康

無奈的搖頭。


  「都沒有?」陸月花一向沈穩,這時也面露憂色。


  「嗯!椎由小姐的房間是在三樓,如果她要出去,不管是電梯或樓

梯,都一定拍得到,但監視器就是沒有她的畫面,別的日本女生都有。

而她待的房間,我們仔細在每個地方找,包括床下、衣櫃、窗簾後,也

沒看到她。」畢哲康回答。


  「你們有沒有看到?」陸月花問了兩位值晚班和日班的櫃枱,孟承

漢和廖如姿,但兩人皆搖頭。


  「那溫泉池呢?你們巡的結果,是……」陸月花問當時值班的保全

人員。


  「半夜沒有人泡女池,早上只有幾個中年婦女來。」回答的是一位

高大的男子白啟仁,和他搭擋的女生是方言梅,兩個人一起搖頭。


  「有沒有可能,是椎由小姐直接從三樓跳下去,或是綁床單下去?

然後自己走到外面去?」廖如姿忽然問。


  「其實我們也有想過,但一樓草地上,沒有摔落的痕跡,也沒有床

單,這個可能性就被排除了。」白啟仁立刻回答。



  站在大廳的周爾原,同樣關切事件的發展,他留意到,陸月花和手

下員工,表情籠罩層層陰霾。到底椎由真央的失蹤,和新聞報導上的黑

衣男,是否有某種程度的關聯呢?



  周爾原走到門外,看到熟悉的傢伙,打開賓士車門,緩緩走出。



  「怎麼小白臉神棍也跑來了?」



  的確,那傢伙正是林以泰,他的臉已洗淨,梳著整齊的油頭,身上

是名牌休閒服。雖然他帥氣十足,但兩眼空洞失神,整個人像天線寶寶

,不斷在原地跳著幼幼台的步伐。 



  「醒醒!小白臉!」周爾原搖著林以泰的肩膀。



  不過,林以泰完全沒理會周爾原,而是慢慢的,將頭甩了好幾圈。

林以泰八成是埋在髮油堆裡練閉氣,所以現在隨便一甩,附近就會下起

髮油雨,周爾原連忙伸手擋雨,但還是被滴中。



  接著,林以泰低頭,推開周爾原,走到車子後頭,將行李廂打開。



  剛才,周爾原用手阻擋髮油的攻擊,現在,他必須戴高科技防毒面

具,或全面啟動屁眼呼吸模式,因為,生化武器般的酸腐臭味,正和他

說哈囉。他見到,行李廂裡,有一具被麻布包住頭和身體的屍體,只有

雪白的小腿和腳掌露出。浮腫的腿上與腳趾已經泛起屍斑,麻布也被流

出的屍水浸濕,整個行李廂,已被血腥染色。



  林以泰抬起頭,瞄了周爾原,咧起嘴笑,隨後又收起表情,將屍體

抱起,一步一步往旅館大門走去。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頁司比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